独家专访》吴敦义网军揭秘 三只小猫露底
积极参选国民党主席的吴敦义,虽然从政资歷丰富又口才便给,不过政敌一路以来贴上的负面标籤却也如影随形;机缘巧合下组成的网路小组,运用脸书「义气粉丝团」不到一个月为吴敦义成功结交5万支持者,创下政治人物脸书佳绩,外界不知道的是,小组只有3只小猫,却打造出政治传播的一则传奇。
用「义气」号召人气,是有战略考量;张靖、谢衣凤和陈廷昌这3位平均30岁的年轻人,很清楚吴敦义的政坛「老」资格,也明白「白贼义」的抹黑让吴百口莫辩的网路霸凌效果,「就是要以义气洗刷冤枉的错误刻板印象」,来自商业背景的张靖这么强调。
「但是最重要的关键是真实」,谢衣凤说,她是小组唯一女性,却担负和张靖同样一天工时漫长、早出晚归的随行任务,「义气」粉丝页上几张吴敦义到小七买饮料和奶昔的照片,让网友很快按讚激增,「我们只是真实在旁观、完整纪录,虽用小编的语来整理,但有的用语都是直接用吴副的原句」。
谢衣凤、吴靖和陈廷昌就像「天龙特攻队」一样,各有专长却又凭着机缘组合成一个小组;谢衣凤原本在立法院担任长达8年的委员助理,她有位从政多年的母亲郑汝芬,敏锐的观察力和政治嗅觉,让她能精准掌握到政治人物的心理,同时也能适时进言。
有一回,谢衣凤看到吴敦义常年的标志「小平头」出神,她想,缺稿中,就跑去正理髮的吴身边吐苦水,随口问了一句:「老板,你老理小平头,大学时代会不会很难交女朋友?」想不到吴敦义哈哈大笑说:「不存在这个问题。」想不到这则脸书贴文很快引起迴响,让吴敦义接受电视专访时还被问到小平头和女朋友的关系,揭露这位前副总统不为人知的一面。
吴敦义博闻强记是出名的,但一位如此精明的政治人物,要怎么拿掉他的天龙国、精英味儿?吴的谨慎个性又怎么会放心将脸书交给3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编操盘呢?
张靖说,「用他说的话和他做的事来突显吴敦义真性情」,就够了;他认为吴副性情中真正的「义气」那面就足以抗衡「白贼」的污名,所以,随行发掘吴敦义的「真」,然后用力快速即时的送上脸书,就行了。也因为简单,却辛苦,他和谢衣凤经常车上发稿贴文,也曾凌晨返家,次日5点又要赶行程随行,「也不知合不合一例一休后的劳动法规。」
让张靖想不到的是,吴敦义的言出必行。一次在台中,吴敦义和一群议员里长座谈,不知怎的谈到金庸小说,吴敦义随口出一考题:「杨过和小龙女分开相约几年后再见?」想不到里长精准回答16年,吴会后立即交代到金石堂买一套金庸小说寄赠,兑现他当场的允诺;张靖表示,「其实根本没人确定要不要真办这事,但吴老板确实去买书寄赠,连我都有点惊讶!」
张靖曾任企业老板的特助长达5年,来自商界让他可以更贴近感受到吴敦义的「勤奋」;每日工时10小时以上,全年无休,对老少高低都态度一致,握手诚恳,他很难接受网路霸凌文化下所扭曲的吴敦义面貌;心思细腻的他,反应和表达力都好,记者专访约在饭店,摄影时张靖很快提醒这家饭店之前的社会新闻,特意要求避免看出地点,因为他很清楚吴敦义爱惜羽毛的小心。
要转化一位将生活琐事简化到极点,而让思维空下处理国家要事的国家领袖,并不容易;张靖听过吴敦义一位重要幕僚讲个实例:一次为了强调运动而轻松,出席篮球场上活动时,幕僚建议吴敦义换上短裤,吴起先十分抗拒,连夫人一起下来劝,最后同意,想不到上场时幕僚快昏倒,吴敦义衬衫短裤搭黑袜皮鞋。此后幕僚决定还是让吴真实做自己吧。这事难以求证,但张靖寧可信其有。
被唤作「昌昌」的陈廷昌今年25岁。之前在网路媒体工作,擅长大数据和资讯工程的他,就像每个天龙特攻队都要有资讯天才一样,他专门搞定网路技术,例如直播需求,或分析那个贴文、那段影片网友最爱等等,是团队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
向来网军是民进党强项,吴敦义又是相对「传统」的政治人物,谢衣凤说,「他好像也很敢用人耶,竟然用了我们」,不过她也笑着表示,「他自己不爱看脸书,怕一看就想改,一看就觉得少东补西」,所以吴敦义乾脆不看,让他们放手做。
谢衣凤3月27日为吴敦义结婚41周年贴了结婚照,写着生活小故事,当天涌进8000多粉丝;接着,30日粉丝数就突破5万,这是许多政治人物经营脸书一年都做不到的目标。有的地方首长甚至经营7年多才达到的粉丝数,3只小猫团队的绩效让他们很兴奋也很骄傲。
遇危机处理时需要请示吗?谢衣凤说,基本上随行时发现网路有特殊情况,达一定规模时才上报,一旦要发声明,大致上都是草拟后简单报告,「网友不知会不会误会脸书上用语都是小编说,其实很多话是吴副的原句呀!我们只是节录而已。」
让3只小猫头痛的是,吴敦义演讲喜爱纵横千古、旁徵博引,一旦超出媒体可接受的秒数,容易被断章取义,甚至大作文章;谢衣凤大胆建议,讲话缩成重点30秒;此外,她乾脆就原带直接放上脸书,例如外界最常质疑的「不敢承担」,吴敦义的回应就直接让脸友目击,既不必再诠释,也能直白的原汁原味。
一位政治传播的操盘人私下分析,义气粉丝团厉害之处在每一个粉丝成为义粉后,长期追踪吴敦义的每日生活,白贼义的网路污名将获得洗白,义气哥声浪翻转成为吴敦义新名号。
吴敦义网军虽只有3只小猫,其核心策略是用大数据分析滚动集结认同吴敦义的精神加盟者,成为吴敦义网路战场的万马千军,其势沛然莫之能御。3只小猫做到10人团队才能达到的成果;「义气」粉丝团至少做到不停发文,软化僵固的政治脸孔,新创生活化的网路政治传播新体例,其中最精髓处就在「有趣」二字,因为年轻、爱玩、会开玩笑,小猫贴身看到吴敦义真实有趣的细微处,「也许,下次会进到吴副家中,让我们猜猜他在家会不会洗碗?」谢衣凤看着张靖突发其想地说,少话的昌昌则笑。
(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