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快递》其他艺术节不能做的,我们来做!──臺北艺穗节的十年之路

25.12.2017  11:17
2017年12月25日 10:30 中时电子报 文、图/臺北艺穗节 2017臺北艺穗节:梦遗少女的剧场《野草》。(摄影/黄谦贤) 2017臺北艺穗节:口口实验室《讯号的减数分裂》。(摄影/萧如君) 2017臺北艺穗节:即使我们生无可恋《我们一起晚安》。(摄影/林育全)

在臺湾的艺术节庆里,「臺北艺穗节」的存在十分特异也绝无仅有。

林欣怡,从2014接任臺北艺穗节协同策展人,甫卸任的她,对于臺北艺穗节下了如此定义:「一个官方艺术节不做任何审核,一个素人想来唱歌就来唱歌,一个团队想来表演就表演,真的集合式的艺术节,各式各样团队都可被包容在这节庆中。」

2017年底,臺北艺穗节走到第十年的此刻,将这些过程积累成册出版《拆解艺穗‧十年报告》一书,自统计数据、城市空间、各类型演出观察、艺穗节执行过程等面向,看见艺穗节的面貌流变与近十年臺北艺文生态的发展概况,为十年小结,未来也将持续陪伴新兴艺术家的成长,迎接下一个十年。

以下文字节录《拆解艺穗‧十年报告》一书中,由陈韦臻採访撰文的〈如果有一种说故事的方式──臺北艺穗十载〉一文。

如果有一种说故事的方式──臺北艺穗十载

自2008年创始迄今十载的臺北艺穗节,作为全岛匯聚最眾的表演艺术平臺,究竟创造出多少故事与能量?1143檔节目、4252场次,在十年仲夏间散布臺北城内,落脚148个大大小小性质不一的空间,推行至今第十年,除了自由、开放的核心价值,它更偏向以弹性微调,迎向外在表演艺术生态的即时需求,并回应演出团队的关系。

2008│序幕

2007年,全球各区域间的大规模城市文化节庆风起云涌,彼时,臺北市的文化展演风貌并非翻天覆地,但有一个改变,早先以民间标案模式办理的各类城市节庆,被归至财团法人台北市文化基金会下统筹办理,同时,臺北市政府文化局也决议,在臺北市创设一常态性的艺穗节。

不到一年的筹备期,艺穗节筹备小组一方面参考国外经验,同时对照臺北表演艺术圈的供需生态:表演艺术尚未產业化、年轻表演艺术家资源贫乏、表演空间极度不足,总总困境皆是艺穗节工作小组需要面对的问题。最终决定,修订初始参照爱丁堡艺穗节模式的想像,以降低门槛、提高诱因为推行策略,採自由报名、免费场地、场地多样化为主,鼓励团队报名参加,推广艺穗节的接触群。

终于,第一届臺北艺穗节,迎来61组团队报名,9个场地参与,计166场售票演出,戏剧、舞蹈、音乐各范畴,各种各样的演出分别落在臺北各黑盒子空间以及如咖啡馆此类非典型表演场域。第一届后,艺穗节工作小组意识到空间异质性与展演间的关系,往后有意识地开发更多不同场地,为演出团队带来新的挑战与想法。

2011│以弹性迎向创作需求

2011年1月是臺北艺穗节推行三年后首次的大幅度调整。由小剧场创作者蓝贝芝受任为艺穗节协同策展人。「如何拉近艺穗节与艺术家之间的距离,是个重点。」蓝贝芝表示在艺穗节工作小组中加入协同策展人的角色,共同拓展艺穗节的多面向,如何强化艺术家服务的功能、增加艺术家交流、促进艺术评论等,都是当时着重的方向。

当年因演出《第四届臺北艺穗节》以非典型模式参与艺穗节,就此启动了「节中节」的策展人报名机制。「场地自主」则寻觅具备足够的能力与主动性的场馆,鼓励身为艺穗场地的场馆本身启动一种策展的想法,开展团队创作的样貌,同时也让场馆在艺穗节中拓宽其既有的节目调性。

2014│以开放性回应团队关系

2014年,林欣怡接棒臺北艺穗节协同策展人,同样出身剧场创作者,同样曾任艺穗节工作小组职务,她给了一个乍听之下看似简单,却有如大哉问的期许:「艺穗节是否可能一直变?」、「我们跟艺术家社群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召了这么多人来,集体性的、有机的是什么?」对这位协同策展人来说,她的「策展」,策的是整个艺穗节的方向以及与表演团队沟通、社群建立,试图回到参与者身上,聆听需求、理解想法,并贴近团队自发的表演欲望所在。

这个态度,既是艺穗节工作小组始终坚持开放冒险的可能,也迎向风险,捍卫艺穗节的开放性,与表演团队共同实验、测探社会衝撞的可能。2015年,首度加入艺穗节表演空间的空场Polymer屋顶露臺,因为来自臺大的表演团队关于男同志约炮的作品《34B∣177-65-22-不分》,演员全裸上阵,加上开放部分观眾裸体免费入场,旋即引发舆论争议,文化局的关切也随之而来。「所有状况一上媒体,都是总监、艺穗节工作小组和演出团队一起面对,我们支持团队,不会取消,但也会让团队知道我们的困难。」林欣怡说道。

2017│再个十年过后?

十年前的臺北艺穗节,生在台北市文化基金会之下,自始即为官方主办的艺术活动,却也因官方常设单位的身分,面临其特有的挑战。小至公家单位的行政程序,大至整体预算不足、公家资源平分的逻辑,以及尤其核心的,艺术创意大肆挥发的各种弹性需求,一旦面临公家单位的大量法规限制,即可能导致各面向都须依赖艺穗节工作小组于弹性缝隙的撑持。

「艺穗节的型态还没有完成,应该要一直变,慢慢长成一个很好的状态。」走到第十个年头,林欣怡对艺穗节的未来态度积极,虽然很花时间,但若维持这个开放性,这节庆会一直是很有趣的。

(中时电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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