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少子化”问题日益严重 促生育新招频出

18.09.2015  11:11

  9月新学年开始,台湾嘉义家职女校校长杨世圳不得不作出艰难的抉择,这所60年来只招女生的学校,今年首次招收了90名男生。“学生少了,学校得面对现实。”杨世圳说。

  而为了应对“少子化”的冲击,台湾教育主管部门计划在未来五年撤并60多所院校。

   只想爱不想生

  台当局“发展委员会”近期公布人口推估,台湾人口负增长时间将提早4年到来,由原先的2026年提早至2022年,这代表此后台湾人口数将趋向萎缩。

  “岛内的实际生育率水平为全世界最低。主要原因一方面是经济压力大,由于台湾经济不景气,薪资福利水平低,许多年轻人不敢生小孩;另一方面是社会价值观念的转变,很多在科技、金融等行业上班的白领为了追求生活的自由和品质,生育意愿普遍不高,晚婚、晚育甚至不育的现象比比皆是,目前台湾年轻女性生第一胎的平均年龄已延至30岁以后。”台湾大学儿少与家庭研究中心主任薛承泰说。

  34岁的台北白领张黎欣和丈夫结婚6年,至今没要孩子,“因为不能给孩子安全感”。张黎欣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如果小孩一直念公立学校,5岁至初中都免学费,再念到大学毕业,大约需要500万元(新台币,下同)。但这只是理想状态,5岁前孩子还要读幼儿园,每月要交1.5万元,上小学后学费免了,但每个月要交给安亲班(类似托管班)1万元,小孩每学一门才艺要交5000元,如果孩子需要课外补习,还要交三五万元的补习费。

  岛内一项最新调查显示,普通家庭养育一个小孩,从出生到20岁平均花费573万元,以台湾当局“主计处”公布今年1月份的平均工资3.86万元计算,上班族得不吃不喝12.4年,才能凑足这笔钱。

  张黎欣只是岛内众多“丁克族”的一个缩影。如今“不婚、晚婚、不育、不怕离婚”在台湾年轻一代中颇有市场,而这也进一步加剧了“少子化”对台湾社会的冲击。

   都是“少子化”惹的祸

  从英国留学回台3年的张宇,至今仍顶着“流浪博士”的头衔。由于没有被正式聘用,张宇过着“候鸟式”的生活,每周几乎都在多个县市奔波,赶赴“台艺大”等5所高校授课。

  张宇绝非个案,他不过是台湾“流浪博士”群体的一员。由于毕业后工作无着落,近年来台湾有一批博士生奔波于岛内各所大学,以兼职代课的方式,赚取微薄收入,被称为“流浪博士”。

  “‘流浪博士’的背后其实是‘少子化’带来的高校倒闭潮和教师失业潮。”台北市教育局相关负责人表示,每年高校生源均会出现大幅度缩减,预计5年内台湾大学数量将从现有的162所减至100所。未来8年,将有1.2万名大学教师下岗或失业,约占整体高校教职员工的三成。

  “少子化”由学校的“神经末梢”逐渐往上传递,“招生难”首当其冲。由于新生数量不断萎缩,今年2月台湾当局宣布大学本科、硕博士班全面减招。台“教育部高教司司长”黄雯玲表示,“少子化”的严重冲击将出现在2020学年,届时台湾院校的学生数,将从2013学年的113.6万人减为82.1万人。

  “少子化”也造成劳动力补充的困难。与此同时,需要照料安养的老年人口却将快速增加。在“少子化”和老龄化的双重冲击之下,台湾社会将不堪重负。

   促生育新招频出

  为了鼓励民众多生孩子,岛内鼓励生育的政策花样百出。台当局采取的最直接方法是发放生育津贴。自2012年起,台当局针对父母有一方在家照顾2岁以下婴幼儿的家庭,每月补助孩子2500-5000元不等;对于单亲家庭、隔代教养家庭,每月发放17880元的“特殊境遇”津贴,直到小孩长到18岁。台北市还推出“助你好孕”专案,为年轻夫妇提供多项福利,比如免费体检,帮助每对夫妻安心生下健康宝宝;小学、公立幼稚园开设“课后照顾班”,负责在课后照顾孩童等。

  台湾各县市则纷纷发放一次性的生育津贴,例如台北、金门、马祖的生育津贴为2万元,其中马祖对于第二、三胎的津贴,分别为5万元、8万元,金门对于多胞胎的津贴,每胞胎一律补贴4万元。

  为了“催生”,岛内企业也不遑多让。鸿海集团董事长郭台铭近日宣布,鸿海员工每生一胎宝宝,公司就补助7万元,生得越多,领得越多。信义房屋推出生育第一胎发放3000元津贴,生育第二胎发放12万元的生育奖励金,奖金额度为各企业之首。(刘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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