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从小龙女到蔡总统
蔡英文当选中华民国新任总统,创下许多第一,中华民国第一位女性总统、民进党第一位非创党成员的总统候选人和当选人、第一位同时有客家和原住民血统的总统,也是出身家境最好的总统,特别的是,在家中排行11的蔡英文,她妈妈是爸爸的第4任妻子,她则是爸妈的最后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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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算起来,蔡英文从政资歷仅15年,她正式入政坛,是因民进党执政,但造就她登上总统大位,却是因民进党失去政权。2008年陈水扁下台入狱,蔡英文在身边好友卖力劝进下接了党主席。她曾说接党主席,就当作是当兵,熬过二年兵役就好,说这句话时,断断没料到,民进党能在她带领之下,不但高票执政,甚至连国会都过半。真的很神。
但这位将带领中华民国走入新世代的领袖,有些鲜为人知的面向,记者从小地方的亲身观察,来看这位女总统是如何走向大位?
●与蔡英文的亲身接触
如果依家中的排名顺位,蔡英文本来应叫蔡瀛文,后来爸爸觉得太难写,就直接改为蔡英文。第一次和蔡英文接触是在她担任陆委会主委初期,那时,很多人都对这位曾研究「两国论」的绿主委很好奇,除了在民进党执政下,她要怎么主导两岸事务外,还有她谜样的背景。记者也曾接触蔡爸爸蔡洁生,蔡洁生在世时,每天都会固定到士林海霸王二楼的私人办公室。
蔡洁生的办公室不大,蔡妈妈跟随在身边同进出,老人家看到陌生人没有排斥,尤其聊起么女蔡英文,更是满脸欢喜。蔡爸爸办公桌上摆了不少东西,多数都和蔡英文有关,照片、剪报资料等,这位爸爸真的以女为荣,但因蔡英文的姐姐、姐夫到场时,看到有记者脸色大变,这场突袭式的採访只能匆匆结束。
没想到,过不了几小时,记者接到蔡英文亲自打来的电话,和记者致歉,也同意记者在电话中进行专访,她回答两岸问题、和前总统李登辉的渊源等,蔡英文说两岸关系要非常小心,当时这位主委给人的感觉,是个决定很快,但说话很谨慎小心的人。在陆委会任内,她自己还提到曾犯过的小错,就是到机关楼下餐厅吃饭时,忘记带钱的窘事,因为她从小就在兄姐照顾下长大。
很多人忘了,这位准总统也曾被称过小龙女,看似不太食人间烟火,静静的、冷冷的、说话小小声,却没想到发挥出的功力是如此之大和深厚。
记者第二次接到蔡英文电话,也是为了爸爸的事。蔡爸爸过世后,儿女替他找了新北市的墓园,但初期涉及违规,当时媒体报导此事,让蔡英文非常紧张,急忙打电话给记者说明,虽然来不及改变原本报导,她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很仔细地耐心解释相关情况。
蔡英文的家庭背景虽然特别,但她和家人的感情却相当好,衣服几乎都是姐姐买的,姐姐看到合适的衣服,就会帮妈妈和她也各买一件,所以当大家开始关注蔡英文衣着品味时,才发现原来她身上穿的、脚上踏的、肩上背的都是欧洲名牌,后来为了避免名牌话题一直被拿来做文章,她改变这样的穿着习惯。
2016年1月9日屏东县/40年前的蔡家合影,正中间为蔡英文的祖母,后排中间为其父亲蔡洁生。(许智钧翻摄)
●谨言慎行,功课不好、爱开车和搬家俱
正式採访蔡英文时,蔡英文刚接下民进党党主席,那时的民进党正面临创党来最大风暴,前总统陈水扁贪污案,让民进党选什么都很惨,党中央也很穷,眼见就快坐吃山空了,那时蔡英文提出「小额募款」的想法,为了挽救民进党,她甚至去向哥哥募款,她认真诚意地一步步解决民进党的烂摊子,让党内不少原本反蔡的力量,一点点地融化开。
冷冷的、安安静静的蔡英文,对记者而言,其实是不太容易採访的对象,一来她说的话很少会是激情的、内幕的,而且有些不小心说出的话,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交待「绝不能写喔!」所以访问蔡英文时,一定要准备很多问题,还要三不五时问一些题外话,才有机会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面向。
蔡英文很少谈自己的私人生活,有一次她说到自己最爱看的电视节目,竟然是「全能改造王」,还透露她每次都会尝试把家俱搬来搬去,改造一番,同时也喜欢下厨,自认很有创意,只是家人不太敢领教,简单说,单身的蔡英文如果不是从政,就是一位很宅的学者和法学专家。
她曾说自己的案例是很好的教材,从小功课没有很好,爸爸请家教补习,很努力才一步步越念越好,英文原本也不是很好,出国念书后才变好。但蔡英文口中的没有很好,可能有些含蓄,因为她不到30岁就拿到法学博士学位,书念不好是不可能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爸爸一路的支持。
●八年带领党脱胎换骨
这8年来,蔡英文主席和她带领的民进党,都出现了极大的改变,民进党过去擅长的悲情和激情,在蔡英文身上变成了慢慢地说理,党内人认为刚开始大家真的不太习惯,觉得场子容易冷下来,但是2012年时蔡英文输掉总统大选,宣布败选时没有激情和悲愤,台下的人却都泪流满面。
过去,民进党四大天王的时代,蔡英文的崛起,让不少人跌破眼镜,其中除了谢长廷和她亦师亦友、一路相挺;和较温和的游锡堃有部份合作;关系不甚佳的吕秀莲、苏贞昌,尤其蔡苏之间多年来冰冷相见,过去蔡英文身边的人,都来自不同派系,如今,全都成了「英派」。
说不清楚、立场不清楚,尤其是两岸关系的维持现况,是她最让人质疑之处,不过,从她带着民进党一路从低迷到高峰,只花了短短8年的时间,这位下了山当总统的小龙女,要如何带领一个国家走出低迷?不只两岸三地,全世界都在看。
Box:蔡英文小檔案
出生年月日:1956年8月31日,59岁,处女座
学歷:英国伦敦政经学院法学博士、美国康乃尔法学硕士、台大法律系研究硕士、中山女高、北安国中
重要经歷:民进党党主席、民进党提名总统候选人、国策顾问、行政院副院长、陆委会主委、立委、国家统一委员会主委、港澳条例起草主持人、东吴法律系教授、政大法律系副教授、宇昌生技董事长
家庭:未婚,父亲蔡洁生、母亲张金凤、有客家和原住民血统,家中排行11。
(中时电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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